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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分两部分进行，先救人，再救治眼睛。
手术的后部分三四位穿着蓝色无菌手术衣的医护人员有条不紊地配合白色无影灯下专心致志的女人，柔和的光打在她侧脸。
苏亦惜额头上有细密的薄汗，露出的皮肤白皙，被手术灯的光打得透白细腻，眉宇微微凝着，尾部一分上扬，柔和里添了几分内敛的气度。
手术难度很大，比她想象中还要棘手。
在场的医护像不知疲倦的陀螺，在病患和医疗器械之间转动，时不时有护士进出。
四个多小时后，手术结束了。
患者生命体征平稳，他们为患者保住了一只眼睛，右眼实在回天无力，可能以后都不能重见光明了。这个结果苏亦惜和其他医生已经尽力了。
在手术室外等候的家属冲着围上来，以至于苏亦惜并未看到坐在手术室对面长椅上的男人。
家属们听到结果后哗然一片，泣不成声。患者的年纪很轻，右眼不能再看见这样的事情对他们来说很难接受。
“不是说是外国回来的医生做的手术吗？不是说很厉害的么？为什么还救不回来另一只眼睛？”患者的家属哭着质问道。
“怎么不找老医生做啊？为什么是你来做这个手术？”
几个家属围上来，一双双哭红了又带着些许恨意的眼神围着苏亦惜。
一直坐在后面长椅上的男人立刻站了起来，如果发生医闹……
另一个医生铿锵有力地解释道：“请大家冷静一下！苏医生技术很好，换成其他的医生来做也是这个结果！这已经是我们能做到的最好的结果！”
虽然她也猜到了要面对这样的质问可苏亦惜还是很难受，她屏住呼吸，刚刚放松下的手指有轻微地颤抖起来。
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她受着身为医生的压力和对这场手术的遗憾。
“对不起，已经尽力了。”苏亦惜觉得此刻自己脚下是一片废墟。
说完苏亦惜便转身走了，幸好家属们没跟着纠缠下去。
“苏医生，尽力就好，这个结果已经很好了。”一位年长一些的护士见苏亦惜换衣服的时候眼底还有水光便宽慰道。
他们都看出来这位苏医生的医术确实高明，操作都很到位，实在是尽力了。可那名患者的伤势确实太重 了……
“嗯。”苏亦惜抿了抿嘴唇，这个结果也在料想之中。
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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